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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纯真年代

发布日期:2003-11-02
作者:浅浅 来源:音乐天堂歌友会
整理时间: 2005-07-04 19:17:08


                                        开始的开始
    
    那时候,窗外常常飘来一首甜美的歌:“你看,你看,月亮的脸偷偷地在改变”,不知道唱歌的女孩是谁,没有想过她长什么样,却很喜欢这个纯净得有些稚嫩的嗓音,听起来像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
    那时候喜欢的歌都抄在笔记本上,那本抄歌词的笔记本我现在还珍藏着,如同珍藏我的记忆。后来我的笔记本上有了这样一首好听的歌曲《冬季到台北来看雨》,还有唱这首歌的女孩子她有一个好听又很诗意的名字――孟庭苇。也看到了MTV里她的样子, 清丽的面容,清澈的眼睛里有着几丝稚气,半月的短发在耳边勾出优美的弧线,就像月亮的脸。这时我才知道,原来她就是唱“月亮的脸偷偷地在改变”的那个女孩。歌美,人纯。
    班上好多同学都喜欢孟庭苇的歌,几乎每天都能听到有人放她的歌,或者有人唱她的歌,轻轻哼着:“冬季到台北来看雨,别在异乡哭泣……”“你看你看,月亮的脸偷偷地在改变……”没有想过冬季的台北的雨会有什么特别之处,也没想过月亮的脸怎么会偷偷地改变……只是喜欢听孟庭苇唱歌,甜甜的嗓音,纯净没有杂质,纤细,高亢,却带着些许稚气,好像和我一般年纪的小女孩的声音,虽然我知道她是个大姐姐。
    
                                      天空里云偶遇
    
    那个时候刚上中学,我依稀记得第一次看见他的样子,仿佛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在一次全校的集会前,所有班级的人都走出教室,涌向操场,我们班和美术班在同一层楼,在拥挤的楼道里,穿过那些晃动的人群,我就望见了那双明亮的眼睛,和那张充满灵气的脸,在所有陌生的脸庞中,那张脸却显得那么独特,那么明亮,心里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这张脸我见过,要不怎么觉得那么熟悉,要不怎么在那么多陌生的脸庞中一下子就能寻觅到呢?他是那么地与众不同。像是你梦里的风景一样,出现了千万次,默记了千万次,能让你在生命中第一眼看见就能认出来。是不是前生因缘所致?
    后来,常常会在校园的某处巧遇这张熟悉的面孔,他总是爱穿花毛衣,特别是一件有着蓝白相间的雪花图案的毛衣。我喜欢看他这样的穿着,更衬托了 他充满灵气的形象。每次看到他的身影,总是让人感到赏心又悦目。
    渐渐听说隔壁班有个男生喜欢我,他叫F。虽然那时候,学校里总是有男生追我,或是送礼物、写情书,或是托人来跟我说,所有这些,我都仅仅是置之一笑。可是这次不一样,他没有托人跟我说,更没有写情书或是送礼物之类的,仿佛压根就没这回事。当时我心里非常地不安,不知道为什么。在不安的背后又有一些暗暗的喜悦,因为在我的印象中,F就应该是那个有着明亮的眼睛,爱穿花毛衣的男生!几乎是确信自己的猜测,虽然没有人告诉正确的答案。在那个年纪,也不好意思向谁开口说起这事,只是把这小小的情感深深地藏在心里。
    在那个时期,处处都能听到亚亚的歌,校园里,大街上,不管是早晨,还是黄昏,亚亚的歌声仿佛无处不在。我喜欢那样的岁月,仿佛一切都被这纯美的歌声所感化,带着一种淡淡,纯纯的色彩。听着亚亚的歌,总能让我心情特别的轻松,我的思绪可以在歌里飘扬,飞到我想去的每一个地方,飞到某个人的心里。“一个爱上浪漫的人,前生是对彩蝶的化身……就让我们拥抱彼此的天真,两个人的寒冷靠在一起就是微温……”喜欢在深夜里孤灯下听着这首歌,心里暧暧的。
    在学校里我总是随时能遇见他,我也渐渐明确了F就是他。我喜欢远远地看见他,走近以后,总是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这样的一双眼睛看一眼就能让人溶化。其实心里又很想深深地望着这双眼睛,因为我总能用余光感觉到他一直在看着我,眼神执着而热烈,我知道在这双眼睛里,有我想要的答案。每次擦身而过的时候,心里总是忍不住地波澜起伏,久久难以平静,那时候不能明白为什么生命中会有这么一个奇妙的人出现,不言不语却能带给我莫名的欢乐和莫名的忧伤,而一切都是那么朦胧和美好。
    茜从中学起就是我最好的朋友,那个时期的她和我一样喜欢听亚亚的歌,一起唱亚亚的歌,一起搜集关于亚亚的资料,两个人一看到有关亚亚的任何东西都会惊喜得狂叫。那时候我们心里的话总是向对方倾诉。
    我记得那是在一个冬日的下午,我们在上自习课,茜突然递给我一个本子示意我看。
   “风中有朵雨做的云,一朵雨做的云,
    云的心里全都是雨,滴滴全都是你……”
    我被这些优美的文字深深地震撼了!这样诗意的比喻正如形容我自己!我问茜:“这是你写的诗?”她含笑地告诉我“不是。是孟庭苇的新歌!”后来听到了这首歌,完全被亚亚轻盈飘渺的声音所迷住了,因为亚亚唱出的就是我的心情。
    依然在校园里常常碰见他,依然不敢看他的眼睛,他依然在擦身而过时用执着的眼神望着我,却没有对我说过什么。日子就这样在默默中流逝。
    那时候学校常常办画展,我喜欢等人潮散尽以后,才悄悄地走近他的画,带着激动的心情,痴痴地望着他的画,作为我与他的心灵对话的唯一方式。我觉得从他的绘画里也能看到他的眼睛,看到他的一切, 我试着解析他的画。我至今仍记得见过的他的第一幅画,那是一幅工笔画,内容很普通,是一枝梅花上立着两只鸟,笔法相当精细, 色彩也十分讨喜,那些细细勾画出的轮廓,足以见得他深厚的艺术功底。那时候,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是一个非常有阳刚气的男孩子,甚至有点粗犷,却能画出这么细腻的画。不过我并不喜欢他的这幅精细的工笔画,我觉得那样的画其实相当的苍白,一点也不像他自己。我更喜欢他后来画的水粉画。我记得后来他曾问过我一个问题,他说,你喜欢看得懂的画还是看不懂的画?我想了想,然后回答他说:“看不懂的画!”看不懂的画就像他一样,布满了神秘的色彩,即模糊又清晰,似幻又似真。
    “乘风乘月乘忧去,昙花流水云是你,总在深夜里化作梦潮音,拍呀拍我的孤寂……
    他们说我不应该一次喝完全部爱,他们不明白若非遇见你,我哪来如此许多爱……”

                                      飘过窗的云

    在一个春暧花开的日子里,我和茜一起听着亚亚的歌,茜突然说,我知道你喜欢一个人!(那时我还没跟她提起过他)我当时很震惊,她说我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那个爱穿花毛衣的男生?!我说你怎么知道?她说我也不知道,只是猜的。不过我一直觉得你喜欢画画的男生!我当时真是被茜的猜测能力吃惊不已,茜是第一个真正看得透我心灵的人。我再也没有了顾虑,把所有的心事都告诉了茜。茜说我应该跟他说出来。我也是在心里觉得有好多话想对他说,我知道没有机会,也不敢亲口说出来。那时个,每天都写日记,日记里写的全是他,我觉得某些事情,写下来比说出来更容易一些,至少能够从容地表达我心里的意思。
    所以我们都想到了一个方法――情书。
   “我想为你写上一首歌曲,也许从此忘了你,在人海里轻轻地传给你,我会一直等着你,你是飘过窗的云,却停驻我心里……”和茜一起听着这首歌曲,我们的心灵在无语地对话,我从她的眼睛中感觉到她对我的鼓励和支持。窗外是湛蓝的天,几朵白云悠悠地飘在远处,仿佛在等待着谁作决定。
    于是我真的把这些话写在了信笺上,在人海里轻轻地传给了他!
  那一刻,我终于看清了他的眼睛,深动却又有点迷惑。然后我转身飞快地离去,久久不敢相信那一刻我所做的一切! 我回到家把自己关起来,一个劲儿地听着亚亚的歌“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慢慢地绽放它不承认的情怀,春天的手呀翻阅它的等待,我在暗暗思量该不该将它轻轻地摘……”整个下午,我都不敢相信我做了什么!我的心都跳得很不平稳,忐忑又欣喜。
    那天黄昏,我停留在校园里的老槐树下等待着他的出现,因为我在信笺的最后跟他有一个约定。夕阳西沉,我的心绪也越发难以平静,思绪乱如麻。学校已经放学了,最后的人潮也将散尽,他也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眼前,轻轻从我面前经过,看上去依然平静,他不言,我也不语,仿佛我们谁也没有看见谁。他的身影渐渐走远,留给我一个熟悉的背景在夕阳里,那是生命里最美的图画,炫烂而有力。而就在这一刻,我听到了远处传来再熟悉不过的口哨声,悠扬而婉转,“风中有朵雨做的云,一朵雨做的云,云的心里全都是雨,滴滴全都是你……”那一刻,没有人能理解我心里的狂喜,全世界只有我看到了那一刻最美的夕阳,听到了世间最动听的旋律!这也是他要告诉我的答案!
    那年年末,我们互赠了祝福的卡片,那是我第一次完整地看到他的字迹,太完美了!相当地潇洒不羁,很有型却又不是任何一种“体”。所以至今我都可以不含偏见地对任何人说,他是我认识的人中字写得最好的一个!巧的是,我们互赠的卡片都是那种上面有一层朦胧纸的,看上去像被一层薄雾所笼罩,非常浪漫。我送给他的是一片秋天的景象,树叶全是黄的,看上去很像水彩画,浅浅淡淡却透着一丝凄凉;他送我的那张是一片春天的景色,整个画面都是郁郁葱葱的绿,充满了生机。上课的时候,我偷偷把他送我的卡片拿出来看好几次,实在是忍不住,因为他的字写得太好看了!就像他的人一样,是这世上最美的一首风景线,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想一辈子看下去。
        
                                    一串回忆的项链

    终于到了要各奔东西的时候,他到了另一座城市读书,在专业的美术院校里就读。而我还是留在了生长的城市,只是身边没有了茜的陪伴。在毕业后的暑假里,我是相当惆怅的,因为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在,不知道时间会给这段迷茫的感情带来些什么。我不敢往下想,只是希望时光能停驻在这一刻。无奈离合聚散总是人生的必然规律,我不能留住时光,还好,亚亚的歌是始终如一:
   “如果你是如此跃跃欲试,去吧,我的爱,
    如果你是如此跃跃欲试,去吧,我的爱,
    有太多的路你不曾走过,有太多的事想去做,
    啊于是你自在地遨游四海,别忘了我热切的期待……
    有太多的事等我们去做,有太多的话对你说,
    我要为你造一个温暖的窝,风风雨雨一起渡过。”
    深夜无人的时候,我就只能独自听着亚亚的歌,一遍遍轻唱着,缅怀那些时光,那些怦然心动的日子,最后总是一个人泪流满面,带泪入眠。
    我始终想为这段飘渺的情感做点挽留,因为他对我而言始终是某段故事的主角,毕竟他也曾经为我而心动过。我想要送他“一串回忆的项链”,至少希望他不会很快忘了我,于是我把亚亚的歌曲录成盒带里送给了他,那些歌记载着我对他所有的心路历程,从《偶遇》到《风中有朵雨做的云》到《把思念寄托远方》。是的,“爱情似掌心沙,我们生怕它变化,紧紧抓住却更流失了它”,茜说,是真的,我试过用手抓沙,根本就抓不住的,越是用力就越是流失得快。
                
                                     陪你走天涯

    毕业以后,我在孤独里品尝着思念之苦,终于还是忍不住给他写了一封信。没过多久,我惊喜地收到他的回信,虽然很短。我兴奋地拿着那封信躲到无人的角落里仔细地读着,他在信里说,“在看到你的信的那一刻,我的心情十分地激动!狠不得马上跑回你的身边来。一直以来我的感受也和你一样,那些日子仿佛是度日如年。……我没有想到你是如此痴心的一个女孩。……我的心里只有你……我决定不后悔――陪你走天涯!……”
   “陪你走天涯!”这是他对我许下的唯一的誓言。
    我哭了。
    没有誓言的爱情是空洞的,我一直庆幸在我的生命里刻下烙印的他曾经对我许下如此浪漫的誓言,即使它永远也不会实现!其实那时我心里的愿望就是能够像流浪汉一样地生活,背着背包走遍天涯。虽然我不知道所谓“天涯”在何处,世界究竟有多大,但是只要有我喜欢的人愿意陪我走天涯,我就更加坚定我的愿望。我期待着有一天,我们携手到天涯,他为我把这句最美的誓言写在沙滩上面,让浪花来亲吻我们的誓言。
    苍白的日子里又升起了新的希望,我们保持着书信的来往,每次的来信中,他都表露出对我的相思之苦,他也和我一样怀念过去的日子。有一次的来信中他告诉我在某天夜里睡不着的时候,跑到操场看着星星,想起我的一切,眼泪就不住地掉下来,他只能望着天空,好像满天的星星都在陪他哭泣。“满天都是谁的眼泪在飞,哪一颗是我流过的泪……”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他喜欢摇滚,他曾经送我一首歌曲《灰姑娘》,他说我就是他的灰姑娘。
    可是后来有整整一个月没收到他的回信,我焦急万分,孤独的日子里也只能听亚亚的歌,想起过去每个擦身而过的瞬间,把他写的来信看了又看,想起他对我的誓言,才敢相信他真的还没有消失在我的生命中。终于等到他的来信已是快放寒假的时候,在信里有两样特别的东西――他的画和新年的卡片。当然只是一张画的照片,是我相当喜欢的那种色调,温暖而浓重,画里有很多的花,各种颜色的,非常艳丽,像他的人一样充满了生命力。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幅画。卡片里他写下了很多的话,我还记得在最后他坚定地写到:“你还记得吗?我曾说过我要陪你走天涯,我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实现!”我说不出当时的激动感觉,原来这段时间他忙着准备画展的事,没有时间给我回信,他说他就要回来过寒假了,很快我们就会再见面的!

                                      爱情似掌心沙

    终于我又再见到他了。这次,是他站在原地,等着我向他走过去。很久没见了,我们都有些小小的变化,我都怕会认不出他来了,然而当我一步步向他迈进时,我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也感受到了他不变的眼神,在远远地望着我,就像从前一样温暖而坚定。于是我也一直望着他的眼睛坚定地向他走去,我知道那是指引我心的唯一方向,也是我期盼已久的目光。见面时第一句话是我说的,我说:“你长胖了。”他笑了,笑得有点羞涩,我也笑了,笑得很开心。
    我们一起漫步冬日的街头,谈起这些日子里各自的生活,他说得多,我笑得多。虽然天气很冷,不断有落叶在我们身边翻转着,但是我心里却很温暖,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那个假期里,我们常常见面,还一起去郊外玩,有时候也和原来的同学一起出去玩。其实他们班的同学一直就知道我和他之间的事,所以后来也不在乎谁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我们了。可是后来的几次见面,他不太爱说话了,或者是我们之间的话题渐渐少了。像有一次,他打电话让我去画室里找他,电话里听起来他的声音很高兴,我也很高兴,兴高采烈地跑到画室找到了他。当时画室里有很多人在画画,大多都是他们班的同学。我悄悄地走到他跟前,我以为他会很高兴,没想到他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说了一句:“你来了。”然后继续画画,就就不再理我,我问他画什么呢?他只说素描。我站在那儿,觉得很无趣,便走开了。当时我很不开心,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对我,难道是我影响他画画?明明是他找电话让我来的。
    再过几天,寒假就要结束了,我想着这一别又要很久不见,就想约他出来好好谈谈。那天刚好是我们班的同学会,我想让他也来参加,虽然那时候我们班没几个人知道他跟我之间的事。我也不在乎,就给他打了电话了,我们班的一个男同学听到了,就问我,是不是F?我说是呀!他就对我说,他很不错喔!我当时很开心,喜欢别人也和我持一样的看法,他真的很不错!
    他终于来了,只是匆匆见我一面而已。他说是要准备开学用的东西,没时间陪我了。然后是一阵沉默,我心里很难过。许久,我才开口,你说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他说没有,低着头不看我。我说你什么都可以说,真的,你说了我改好的。他说真的没有,仍然低着头。我觉得这一刻的他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F了,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我说希望你好好保重自己,常常给我来信就好,这一别又不知多久才能见到你了。说了再见,他就转身离去,我一直站在原处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景,他却没有再回头。“甜甜的,甜甜的,你的笑颜,是不是到了分手的时间,我们已走得太远,已没有话题……”
    几天以后的一个非常寒冷的夜,我独自在听着亚亚的歌,“把思念寄托远方,愿你无恙,是否记得我们一起分享青春的天堂”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是他。他说我今晚就走了,十点的火车,特意来跟你辞行的。两行热泪滑过了我的面颊,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紧紧地握着听筒。抬眼,我望见了窗外的夜色,黑色的夜空中飘落着片片白雪,像花朵一样纷纷扬扬。他在电话那头问我怎么了,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又温存,不像见面时的语气。我说“下雪了。”他说“是啊。”我说“是春天的雪。”他沉默了。我的心也碎了。
    那一夜,他永远消失在了我的生命之中,虽然我知道多年以后,他也许还会回到这座城市,可是他永远也不会再回到我的身边了。我早就知道了。
          
                                        雨过心睛

    有人说初恋总是没有结局的,年轻的誓言经不起风吹雨打。伤痛过后,我依然庆幸曾经遇到过一个这么优秀的人,他和我共同拥有一段美好的回忆,那一段岁月一辈子都刻骨铭心!虽然在后来的岁月里我用了很多年的时间让自己努力摆脱过去,慢慢学会承受生命之初的伤痛。我知道,我忘不了过去,更无法忘记带给我快乐和痛苦的他。每当我听亚亚的歌的时候,总是难免想到他,只是我的心已经平淡如水;当我再回头品尝过去的时候,依然觉得心里甜甜的,或许有些酸,但也是会令我微笑的滋味。
    直到现在也再也没有见到他,但是在偶然间我却得知了他的QQ号,看到了他的个人说明:“人的感情是如此的深沉,如此的悲哀和无奈,它是如雪花一般,不,比雪花还要凄美。”我一直以为,他不是一个把感情放在心上的人,以他的个性来说,他应该是什么都放得下的,没有太多回忆可言。可是,他说到了雪花!我真是狠不得想从茫茫人海中找到他,继续追问当年未曾了解的他。可是,我没有,虽然我很想,一直很想。
    时光荏苒,有些事,有些人,历经了岁月的风尘,就不再是原来的样子了,时间在主宰着我们的生命,也许所有的感伤都因此而起。我好不容易才走出当年的迷惑,不想再让自己伤感了,我的心已经受够了沧桑。我用了很多的努力才终于找到自己的方向,现在的我笑对人生,淡然而宽容,一步步实现着我的每个愿望。再有任何的风浪,我都不怕去独自承担,因为成长总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伊人在天涯

    不久前,我终于来到了向往已久的海边,也到了所谓的“天涯”,陪我一起到天涯的人并不是那个曾经说过要陪我走天涯的人。其实天本无涯,海本无边,世界其实是如此的辽阔,我心所在,便是天涯了。我依然把那句留在岁月里的最美的誓言写在了沙滩上面,体会了“让每朵浪读一遍擦一点的浪漫”,算作是满足我自己的一个愿望和对过去的祭奠。而我的恋人,他为我写下了一句誓言在沙滩上面,他的誓言也像他的人一样现实又宽容。他写完以后,我笑说,这么大的一个目标是很难实现的喔!他也笑着说,你不是说过“可以不必实现的吗?”然后他又悄悄在我耳边说“但是我会为这个目标努力的!”
    闻着咸咸的海风,望着蓝色的大海,我的心也变得坦坦荡荡。在海边轻唱着亚亚的歌,一遍又一遍,一首又一首,把我过去的情感,过去的梦想全部都唱给了大海听,多希望远在海那边的亚亚能够听到。隔着无边的大海,我多想能看到亚亚的脸,我要真心地感谢亚亚用她的歌声陪伴我走过了生命中最美的纯真年代,是亚亚用歌声将我的回忆串成了生命中最纯净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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