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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朝细雨踏花归----略论孟庭苇歌中的雨及其它

发布日期:2003-06-04
作者:盗版荆棘鸟[荆棘鸟] 来源:音乐天堂歌友会
整理时间: 2005-07-04 19:08:50


     (前言:李太白醉中狂吟《将进酒》,嵇康临刑弹《广陵散》,凡高在烈日下画《向日葵》,这些令人击节而起的千古绝唱都是在作者的内心与外界环境相交最完美的结合点中诞生的。明李贽《童心说》曰:“天下之至文,未有不出于童心焉者也。”若非思想类文,则诚如是也。故袁枚提倡“性灵说”,老一代的作家们也都要“体验生活”,不象今天那些混饭吃的写字匠(外面挂的牌子也叫“作家”“文学家”)闭门造车,胡编滥制。虽然写妓女不必自己也去当一回妓女,但老舍写《骆驼祥子》亲自去拉了几个月的人力车,这种写作精神就足以令当今大大小小的作家们脸红几天的。因为文学至高境界之一就是“天人合一”,歌德也强调写诗意境要从诗本身流露出来。小李探花李寻欢“手中无刀,心中有刀”这么高的境界还被“无刀无我”的天机老人取笑,无怪乎陆游要说“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了。
    我现在的功力当然还远达不到那种境界,但写特殊的心情散文也喜欢在符合该文内容的环境下写--直白地说就是要有气氛,例如《孟庭苇:寂寞的散文诗》就在夜阑梦回最寂寞时写的,《大雨带我去逃亡(熊天平)》则是大雨中歇斯底里疯跑一阵后激发的产物。本人才力是有限公司,故不能完全写出,但写时真可谓淋漓尽致,酣畅痛快。那时的文字不是从笔头子挤出来,而是涌出来的。)

    这个题材其实在前几天就想好了,但一直没有提笔,我在等雨。今天晚上终于下雨了,只是这骤雨乍来忽走,如流寇过庄,大肆洗劫一番后又匆匆离去了。等我拿起笔时,夜雨早已曲终人散了。然刚才的感触尚在,把它在头脑细细回味,好似牛反刍一般,继而写在此文里。
     众所周知,孟庭苇被称为“气象小姐”“月亮公主”,意为她的歌里浮着许多风花雪月,不少歌词使她倒象个天气预报的主持人。其实这是一种格式化。我在《流行音乐批判  绪论》中谈到唱片公司商业性的运作(还有的是听众)常常把歌手格式化,这样可以起到类似口号和招牌的作用。孟庭苇也不可避免地被格式化,尽管这种格式化也可能大体符合她的本真性格或由于“先结婚,后恋爱”的心理暗示而引起思想层次的格式化,如齐秦就被格式化为“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我曾是个怀疑论者,自然在评论格式化人物时有很高的警惕性,但对于孟庭苇,我也如星星所说:“如果这一切也是骗人的,那么我也只好甘愿受骗了。”况且她隐退后的所作所为,足以证明她的本真就是我所推测的。(我们不在她身边,无法用波谱尔的“证伪法”--且鉴于人性的复杂性,加之孟庭苇又不是什么一代枭雄,也不大适用“证伪法”)
     既然是“气象小姐”,雨作为非常重要的一种,自然就不可或缺的了。
    《冬季到台北去看雨》 《无声的雨》《红雨》《不下雨就出太阳吧》《风中有朵雨做的云》《走在雨中》《雨过心晴》......
     虽然其他歌手大多都有关于雨的歌,譬如张学友的《蓝雨》,熊天平《大雨带我去逃亡》,张宇的《雨一直下》,但因他们都不是“气象专业”,故不能用列举归纳法来反驳我。
     雨分很多种,各有各态,即便同一天,“朝雨含风携云起”和“黄昏梧桐滴阶雨”那气氛就很不同。那么孟庭苇歌中的雨是什么雨呢?我把它归为四时之雨。
      春天是多情的季节,春雨是多情的雨。多情就意味着有如小提琴般的细腻善感缠绵,故曰春雨是一首少女情窦初开的朦胧诗。君不见春天多是毛毛细雨,远山迷蒙,流云似真似幻,雨丝轻轻柔柔浮落在池塘上,微微漾起极细微的涟漪。“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真是写绝了。然而孟庭苇的歌中,多情是多情,却是另一种多情,不是“天街小雨润如酥”,而是“细 雨 乱 洗 花 残 妆 ”。《风中有朵雨做的云》就是这样的暮春雨。“不知又将吹到那去”是“无可奈何花落去”;“吹呀吹吹落花满地,找不到一丝丝怜惜”,则林黛玉死了,孟庭苇的花无人来葬了。“飘啊飘过千万里,苦苦守侯你的归期”这高潮高音部分是进一步感情宣泄,只是最后“每当天空又下起了雨,风中有朵雨做的云;每当心中又想起了你,风中有朵雨做的云”又缓冲了这种伤心,使它没有下面那首《红雨》那么彻底,正是“寒 烟 红 径 独 憔 悴”,踏着落花归去...... 
     《红雨》的一半是暮春朝雨,一半是残秋暮雨。另一位歌手(不知是不是唱《雨蝶》的李翊君,听声音相似)成熟带点颓废虚无气息的声音(不是小资式颓废虚无,因为那种颓废虚无是建立在不真正深信爱情为最底层基础上的,而这位歌手的颓废虚无则是深信爱情却伤得更深后愤而不信的,如晋嵇康的反叛礼教)如已人到中年,饱经感情沧桑伤透了心久而寂寞,对爱情几乎绝望的女人在灯火阑珊处回首不堪的往事。这是秋日黄昏雨。而孟庭苇其少女的声音是情窦初开而遭到重重伤害,虽自己觉得伤心无比(“再也不能重复是你的泪”那个略带哭腔“再”字我听得很心疼)却没有寂寞,更不曾摧毁对爱的信仰,使人觉得还有“一汀烟雨杏花寒”朝气和寒意。只是这《红雨》(孟庭苇的部分)比《风中有朵雨做的云》更入骨更清晰(若不细心听,会把它听成是冬雨)也比后者年轻得多,是“风 扫 花 雨,恨 点点 都 似 两 心 碎。”
      《无声的雨》是我最喜欢的几首歌之一,如果说《化身为海》是深深的大海,那么《无声的雨》就是一条清澈见底,行云流水的小溪,这首歌代表着她清新纯净剔透的风格。
      这首歌和我激赏的《雨过天晴》(无印良品)一样,用音乐表现出来的意境和曲子编曲及歌词真可谓是水乳交融。  
      开头是聚集的雨水滴阶声音。但我疑心是唱歌公司为方便,自己倒的水,因为聚雨滴阶溅起的水花响声是不会那么集中的(还没有周围的水花声和雨点声犬牙交错般互杂散化,只干打阵雷),而且响得不自然(我以为若改为雨水滴沟加大雨点落下的声音更为好听,现在则是倒在水泥板上的声音---不过这倒是一半对应了“站在摩天大楼的顶上”)。接着,先是隐隐后来越来越大的倍低音提琴声(?或大提琴)和隐隐雷声,加上越来越闷的雨声等诸多声音互混的背景用蒙太奇手法造成一种压抑感。正当你对着满天压着的乌云,十分清脆的似是敲玻璃水杯(但此声又有藕断丝连的连续感,玻璃杯难以敲出,或是敲编钟/敲磬?我开始还怀疑是电子琴,因为隐隐觉得有尖高略失真的电子感)间以吉他第一弦等等节奏旋律,如大小玉珠落盘,让人眼前忽然一亮,好象突然由压抑的远镜头拉到清晰的近镜头,好象雨点打在池塘上的感觉,这强烈的对比已将其清新之气呼之欲出了。
      这首歌的某些歌词我颇有微词,但“隔着净净玻璃窗”则不能不说是神来之笔。孟庭苇那纯净剔透的声音不正象玻璃么?(《红雨》则是碎了的玻璃)我第一次听这首歌时,正是被这句震动的。
      歌中含的淡淡忧伤和余音,不是“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的似梦迷离,却是“草色遥看近却无”的境界,象夏天骤雨中由水花溅起的极淡的薄雾。
       为什么说《无声的雨》是夏天的朝雨呢?因为夏雨多是骤雨阵雨雷雨,有一种痛痛快快的彻底性,不象春雨的藕断丝连,欲语还羞。  “谁相信我也那么勇敢” ,说明了不是林黛玉般病态美(其实林黛玉在爱情上也有别人不具有的韧性勇敢),歌淡伤而不幽怨。“渭城朝雨悒轻尘”,实际上很多人包括我在不细致入微地听这首歌时,并不把它当作悲歌,因为它的清新之至让我们忘记了忧伤。
    一头一尾的雨声呼应自然,中间没有雨声,只有歌词间断时电子琴象征的雨花(好象沉思间外界对你偶尔的不经意的影响),真是“洗 耳 细 听 雨 无 声 , 开 目 看 朱 忽 成 蓝”。而尾声雨声渐渐浮出,有段旋律如水缸蓄满的雨水在摇荡,是沉思之后心绪渐平的“依旧眼前风吹雨”。
     《冬季到台北来看雨》则不用我说了,大家都知道是冬季的雨。
     孟庭苇叫我们冬季到台北去看雨。但我喜欢听雨,比较少看雨,觉得看雨似乎少了那种天马行空的不羁,将心绪都格式化了,是将“空里流霜不觉飞”的空灵朦胧凸现为“晴川汉阳历历树”的直观存在,或者更如听古典音乐和流行歌曲的区别。
     冬雨是寒冷彻骨的,沁入人心的。“天还是天 哦 雨还是雨....”的高音感性部分把前面“轻轻回来,不吵醒往事,就当我从来不曾远离”的中低音理性外衣撑破了,有张学友唱《遥远的她》(演唱会版)那种撕心裂肺,也有熊天平《大雨带我去逃亡》中那在大雨中疯跑,跑到后脑勺发热,直至头脑一片空白,间歇性歇斯底里宣泄的淋漓感。
     冬天雪地里的玻璃冷碎了。
     说到此罢,这一首我有专门赏析的帖子,这里就不罗嗦了。
     也许有人会认为如当今很多所谓学者一样,故意这些歌的意境说得玄之又玄,教人半懂不懂,如庄子批评接舆说话“大而无当,往而不反”那样。但我在《流行音乐批判 绪论》中说过“有了很高的鉴赏力才能如唐陆羽《茶经》所载的品茶圣手一样,茶一入口品味就能知这是什么茶,用的是什么水什么壶,泡了多久,甚至还可以知道烧开水的是什么柴,烧了多久。”我虽远不如陆羽,但总算是个很喜欢喝茶的人,久病还成良医呢,有盐没盐俺自信还是尝得出的。

     有人问,春夏冬三季的雨都有,为什么就没有秋雨呢?这是由她的声音决定的(但后来《第二道彩虹》以后专辑的声音似是改变不少,但我极少听,大多数没有听过,故不敢胡说八道)。
     虽然秋日有刘禹锡“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的蓝天白云,也有名曲《秋月私语》的闲适悠然,但潇潇秋雨却是总是凄凉的,冷清的,寂寞的,秋瑾(原句不知是不是郑谷所出)更说“秋风秋雨愁杀人”。
     曾因故作浪漫兄的推荐,才开始接触郁达夫这个多情浪漫的人。我渐渐地喜欢上他的文字。尤其是他的经典散文《故都的秋》是如此地符合自己的心境,常在秋日雨夜细细品味,每读到“秋天,这北国的秋天,若留得住的话,我愿把寿命的三分之二折去,换得一个三分之一的零头。”便不觉泪下。陈延焯曾笑戏白石道人,说天下的残春暮秋名山胜水都怕他,我想,这秋天也是怕郁达夫的,魂魄都被他吸尽了,只剩一团血肉骷髅。
     残秋凄美的意境非郁达夫这样文化功底深厚的非多情善感的人是不能体悟的。张飞看诗,“大江东去”和“小桥流水”这两句根本是毫无区别,在他眼中都是一堆乱跑的蚂蚁。孟庭苇的水平虽远不是文学家,却于文学上颇有些造诣,至少是爱好文学的(不过她的“爱好文学”又不是文学青年式的爱好,她是三毛式的爱好。),所以她是能体悟到的。
      孟庭苇的歌中是没有秋雨的,然而现在的她却是秋雨了。《楞严经》有段讲观音修炼的,“从闻思修,入三摩地。初于闻中,入流亡所,所入既寂,动静二相,了然不生。如是渐增,闻所闻尽;尽闻不住,觉所觉空”。里面讲“声音”和“闻性”是大大不同的。孟庭苇秋雨的“声音”是没有了,秋雨的“闻性”却还在。
      柳永《八声甘州》,“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一般词话上都说是“暮雨洗清秋”,然我认为不如说“暮雨洗出了清秋”,更有别出心裁,活用词语之功。同样,孟庭苇的秋也是洗出来的。她是“错嫁东风”,一生未遇其人的比李清照更惨更寂寞的朱淑真。只是孟庭苇更有“零落成泥碾作尘,唯有香如故”的寒梅傲骨。
    “许多生命里走过的风雨,并非每个人都懂”这是她心深处的一句。
     “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怎么办呢?
    “想做个哑巴兄”说得很对:“他不是强壮伟岸的大男子,不是尼采康德王国维,即使是有崇高智慧的哲学家如尼采王国维都忍受不了那种无所寄托的孤独,何况是我们脆弱的亚亚姐呢?......”
     这风雨太多太大了,她在彷徨中看见有个避雨的房子。佛教就是这样一个避雨的蜗牛房子,然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深入,现在她不只当避雨,简直要把它当一生居住的屋子了。苏殊曼(?)说佛教其实是不虚无的或说是一种虚无的信仰。至于佛教到底是不是虚无,我在《孟庭苇:寂寞的散文诗》后几节里有自己的一点见解。其实这点关系并不大,她是把佛教当纯真的慈善性的部分信仰,我想孟庭苇的哲学或佛学造诣也怕够不着问这个问题吧?
      前些天和有个亚迷闲聊,他老问我买了《阿弥陀佛》《心经》这两张佛教专辑没有,我说没有,更不想买。她就苦口婆心向我宣传他自己也压根儿不懂的佛理,还说什么要去当和尚尼姑去学佛,发下弘愿要“普度众生”。我听了,不觉好笑,虽喜他的善心,但不能不提出忠告:以你现在的水平和悟性,我上面说过的《楞严经》中“初于闻中,入流亡所”这两句就够你想几年的---还未必能想得出。您小人家现在就别去凑热闹吧!别老想“普度众生”,先把你自己的文化功底度上去吧!虽说佛教多靠一步登天的悟性,少用慢慢爬楼的逻辑,六祖慧能以一首“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简直象是“打机锋”企图蒙骗过关的揭语就把修炼多年内功深厚的神秀压下去了。但这世上大觉大悟的佛早就死光光了,剩下绝大多数的和尚尼姑都象是捧天才的群众,有意无意地瞎起哄而已。
      呵呵,扯远了~~~这位亚迷,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一下歌友会里其他和你差不多的亚迷而已。
      孟庭苇并非永远躲在秋雨下的蜗牛房子里,如果有灿烂的阳光有明媚的春天走进她心里。或许有一天她会重新唱道:“唤醒我,是不是那春天的微波,因为我已经沉睡了太久......”
      写到这里,忽然MP3放出无印良品的《到我这里躲雨》,我的背脊忽然一激灵,这不是孟庭苇将来的他唱给她的么?
     “到我这里躲雨,别再丢下自己,用爱遮盖着你,不让雨淋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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